实在马克思预言也并不错。我们若不把各个国家分开单独看,而从整个世界的共通处去看,由于资本主义个人自由的经济发展,在国内固造成有产、无产阶级之对立,但由资本主义之向外发展而成为帝国主义之殖民侵略,却使国内穷的不太穷,富的更富了。但就整个世界言,正如希脱勒所讲,有许多变成“有”的国家,有许多变成“无”的国家,如是则并不是在一国之内变成为有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对立,而是在整个世界上分成了“有”的国家与“无”的国家之对立。俄国正是一个经济落后的“无”的国家,所以列宁要补充马克思所没有强调的一句话,即是“打倒帝国主义”,这只是马克思预言的局部修正。
今天的世界,若没有更好的方案,终不免会产生“有”的国家与“无”的国家的斗争。这是说明了今天的西方,已经走上了经济问题成为最主要问题的时代,这根本是一个病态的时代。马克思确实指出了近代西方的病态,但共产主义并不能解决这个病。有了资本主义才有共产主义,共产主义只是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一“反动”。倘使资本主义不加修正,共产主义不可能完全消灭,这是西方现代文化一大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