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类所说的悲伤吗？亦或是愤怒？
不，他此刻的情感好像比这些情感都要复杂，尽管眼神是悲伤的，他表面上看起来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你的姐姐，她许下的第一个愿望，是让裴宇一家在人生中最春风得意的日子，以与她的父亲、母亲同样的方式死去。”祂语气缓缓地说道。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她的弟弟可以平安顺遂，与相爱的女孩厮守一生。”
祂的话语顿了顿，似在惋惜。“……可惜，她没能坚持到三年期满。”
品行高洁的她，无法忍受被冠上学术剽窃、第三者等莫须有的污名。
最终选择了在家中结束自己的生命，来维护裴家人的铮铮傲骨。
“你看起来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祂看向裴京舟，莫名的，觉得原本就阴沉沉的墓园仿佛逐渐泛起了冷意。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裴京舟低着头，额前碎发投落下的阴影，将那双清冷的眸子淹没在黑暗里，他轻声说着，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祂本想离开，闻言，脚步却又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