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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尚且完好的宅院本就没有几处,但守军们还是找了一间最好的宅院给君凝住下。
昨晚到今日晌午,君凝一直未曾合眼。
她戴着面巾,亲身去了城东。
这里临时搭建了一排排的帐子,每间帐子内住着的都是已经染了瘟疫的人。
君凝到时,正看到几个拎着药箱的老者佝偻着身子穿梭在白帐之间。
士兵在外围架起了高高的木栅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一辆盖着白布的推车从木栅内被推出来,白布的边角露出一只化脓的手臂,另一边露出一双沾满了血污的草鞋。
瘟疫来势汹汹,为了防止疫病蔓延,这些没能扛过去的人,最后只能被扔到一个小推车里,推到乱葬岗焚烧殆尽。
“小姑娘,你是从哪儿来的啊,你家里还有人吗,你身体可有哪儿不舒服?”
这些大夫并不认得君凝,彼时见她一个人站在这儿,呆呆愣愣的看着运送尸体的车,便下意识的以为她是被吓傻了,又看着士兵并未驱赶于她,便忍不住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