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 是柳德米拉与萨沙这一情节的象征意蕴。对此, 学者们有不同看法。马克·斯洛宁认为:“柳德米拉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半处女, 她是由于淫虐心理作祟而与萨沙发生不正当关系的, 皮里亚诺夫(即彼列多诺夫——引者)是受种种邪恶力量和受小恶魔所象征的人生之种种兽性之害, 象征美的柳德米拉与萨沙则崇拜死与性, 此两者也是属于撒旦魔鬼的领域。”一些俄国学者认为, 这体现了索洛古勃颓废主义的世界观, 宣扬沉湎于酒色, 陶醉于肉欲。我国的李志强也认为, 柳德米拉满口都是对古希腊多神化时代的向往, 可是她的向往明显具有两大特征:一是庸俗化, 二是色情化。她对人体的崇拜是粗俗的、情欲式的。她对萨沙的肉体与其说是欣赏, 不如说是一种原始情欲的冲动, 这种冲动使她千方百计地去引诱当时还很纯洁的萨沙, 将他一步步引向深渊。另一些学者则认为小说中两条线索构成“对立对比”关系:作家把柳德米拉与萨沙的世界审美化、诗意化, 高度赞扬人体美, 正是想以此来对抗彼列多诺夫的恶魔世界和丑陋的尘世世界——现实世界如此庸俗丑陋, 如此荒诞不经, 沉浸于自然的造化(人体美), 也不妨是一条出路, 甚至是唯一的出路。匈牙利女学者列娜·西拉尔德则提出小说的两条情节线索“同位同构”的观点。她认为柳德米拉这个形象的象征, 与彼列多诺夫形象的象征, 不是对立的而是同位的。表面上, 彼列多诺夫那种“变色龙”似的虚幻的世界, 与柳德米拉那种“快乐的、明朗的、花枝招展香水扑鼻”的虚幻的世界是不同的, 实际上这两个世界的本质是相似的。这两种虚幻性的本质正在于“潜在的虐杀男童”情结:小说中彼列多诺夫和柳德米拉都想着法子折磨同一对象——中学生萨沙。她还把“潜在的虐杀男童”情结放到索洛古勃小说创作的总体主题系统中加以论证, 因为“宁静的男童”这一形象在索洛古勃的其他长篇小说与许多短篇小说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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