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的情况简要介绍如下:大约四岁的时候,他父亲反复警告他不可自慰,如果自慰了也要向他坦白。由于这些警告,他的性格发生了显著变化。埃贡开始撒谎,并常常暴怒。后来,他的攻击性渐渐褪色,让位于越来越冷漠的抗拒,并渐渐与外部世界隔离。
一连好几星期,我让埃贡躺在沙发上(他并不拒绝,而且比起游戏来更喜欢躺着),尝试用各种方法进行治疗,但不得不承认这方面的努力都是白费。很明显,这个孩子的语言障碍已根深蒂固,我第一个任务就是用分析的方法撬开他的嘴。当我意识到,我目前为止从他那里获得的可怜巴巴的素材,仅是他玩弄手指时迸出的只言片语时(一次治疗都说不上一两句),我明白了要让分析有所突破,还是得采取游戏的方式。于是我再次问他是否对我的小玩具感兴趣,他还是那句话:“我不在乎。”尽管如此,他还是看了看桌上的玩具,玩起了小马车,别的什么都不玩。连续好几周埃贡都在玩单调的马车游戏。他让马车沿着桌边跑,然后扔到我这边的地上;我从他的眼神看出,我得把它们捡起来还给他。他反抗的对象是作为窥视者的父亲,为了从这个窥视者的角色中抽离,我和他玩了好几个星期的马车游戏,游戏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中间也没有进行任何解析,仅仅为了用这种方式和他建立起良好关系。这一段时间的游戏内容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尽管单调(附带说一下我也极其厌倦),仍然有许多细微之处值得注意。分析显示出,让马车跑动象征着手淫与性交,让马车相撞意味着性交,将大小马车相比较意味着和父亲或父亲的阴茎相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