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莱对机·丹尼尔使了一个眼色,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两人随即双双走出便餐厅。
朱里斯·恩德比在办公桌前不停踱步,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贝莱静静望着他,自己其实同样心神不宁,不时低头看看手表。
二十二点四十五分。
局长将近视眼镜推到额头上,用拇指和食指按摩双眼,直到眼眶四周都揉红了,他才重新戴上眼镜,再对贝莱眨了眨眼。
“利亚,”他突然开口,“你到威廉斯堡发电厂,是什么时候的事?”
贝莱答道:“昨天,我离开办公室之后。据我估计,大约是十八时或更晚一点。”
局长摇了摇头。“你为何不早说?”
“我是打算要说,但一直没机会正式做个报告。”
“你去那里做什么?”
“没什么,前往临时宿舍的半途刚好路过罢了。”
局长突然停下脚步,站到了贝莱面前,然后说:“这个答案很糟,利亚,一个人不论要去哪里,都不会刚好路过发电厂。”
贝莱耸了耸肩。时机未到,那段被怀古分子追踪、在路带上狂奔的经过,目前还没必要讲出来。
于是他说:“如果你是想暗示,我有机会取得那个毁掉机·山米的阿尔法喷射器,那么我要提醒你,丹尼尔当时和我在一起,他可以替我作证,当天我直接穿过发电厂,没作任何停留,离去时也没有带着任何喷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