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耽下来罢,”他对他的朋友说,“我们原把吕赛纳作为游历瑞士的大本营,但若我改变主意,让我留在这儿看守衣物,你不会觉得不行吧,雷沃博?你爱怎么办都可以,为我,我的游程已经完毕。——船家,把船靠岸,让我们在村上吃中饭。——我会到吕赛纳把我们的行李全部搬来,在你离开这儿以前,你可以知道我的住处,回来好找到我。”
“这里也好,吕赛纳也好,”雷沃博说,“没有什么分别,无须我来阻止你这下子的使性。”
这两个青年是一对名副其实的朋友。他们俩同年同学,一同在法科毕业之后,一同在暑假里来一个照例的瑞士旅行。由于父亲的意志,雷沃博已经预定回去进巴黎某公证人的事务所。他的方正,他的柔和,冷静的感官和聪明,保证了他驯良的天性。雷沃博眼见自己将来是巴黎的公证人,他的生涯摆在面前,好似一条穿越法国平原的大路,整个的前程后果,他都抱着隐忍的情怀接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