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的疼痛,让视线模糊。
厉泽衍看着眼前重叠晃动的人影,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恍惚又看到了顾轻轻。
她是神医金银子,一手银针出神入化。
她治好了父亲、奶奶,带人温和有礼,却唯独对他处处算计、威胁恐吓……
“轻轻……”
他情不自禁,低低地呢喃出声,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他明明应该恨她,可为什么三年过去,他还是会经常看见她、想起她?
冷晚心的手僵了僵,但只一瞬,她就调整好情绪,冷静地固定好他的头和脖颈,指挥冷言冷语将人抬进房间里的软榻上。
两个小家伙听到声音,也放下玩具跟了进来。
小宝看到厉泽衍头上的血和紧闭的双眸,清冷的小脸上露出少有的担忧:“我爹地怎么了?”
小团子跟在他身后,爬到床边,奶声奶气地学舌:“我爹地肿么了?”
冷言:“……”
冷语:“……”
冷晚心包扎的手顿了顿,脸上强挤出几分笑意:“没事,皮外伤,很快就会醒了。”
她安抚好两个孩子,同时加快手上的动作,清创、止血、喂药……
厉泽衍就像个安静的手办娃娃,乖乖地躺在软榻上,任由她抬起放下、搓扁捏圆。
冷晚心用最短的时间,包扎处理好伤口,目光落在男人那张俊美如俦的脸上。
他长得真好看呐!
英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睫毛纤长浓密。即便是紧闭着眼睛,仿佛也能让人看到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