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受庭杖的严女便回来了,被两个宫女架着,妇人心中便是一紧,随后看到闺女面色尚好,自己也还能走路,遂放下心来,“媛儿。”
严女忙安慰道:“娘放心,女儿没事。”她隐晦地朝着圣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感激无比。刚才行刑的公公只要板子一扬起来,圣上吩咐过去的那位桃花姑娘就咳嗽一声,以至于那板子落在她身上一点力度都没有,到最后那两位行刑的公公都快要哭了。受完庭杖,她一点事都没有,桃花姑娘却喊来两人架着她走,还埋怨行刑的公公太不怜香惜玉,看把人打的。她想哭,心里却暖暖的。
“你们既然敲了登闻鼓,有何冤屈速速道来,若是属实,朕为你们做主。”阿九审起了案子。
那妇人再次以头触地叩首,“圣上容禀,民妇姓赵,夫家姓严,江南青城人。这是小女,年方十六,民妇一家上下近百口人,现在只余民妇和小女两个了。”说到这里她的脸色满是哀伤。
“民妇要告青城乡绅白家,告他们巧取豪夺,设局夺民妇夫、子的性命,后又纵火灭严家满门。民妇要告青城知府,告他包庇徇私,不分黑白。”
严妇一字一顿地说着,颤抖着掏出状纸举到头顶,“求圣上为民妇伸冤啊!”她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呈上来。”阿九接过桃花递过来的状纸,入目的便是一笔好字,只是字迹清秀,不大像男子所书。便随口问道:“这状纸是何人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