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苍天明鉴,我于他在心里却素来都正经得很,即便想着日后要做夫妻,也打算做的是那知己好友型的夫妻,万没生出什么邪念来。
夜华为人很得我心,我对他了不得存着一些欣赏,却也不过站在老一辈的高度上,对小一辈关怀爱护罢了。要说同他风月一番,却委实有些,有些……
夜华一双眼莫测地将我望着,不说话,直勾勾地。望得我饱受煎熬。
我顿了顿,咽了口唾沫,道:“我听阿娘说,两个人做夫妻,做得久了,当年风花雪月的情谊便都得淡了,处在一处,更像是亲人一般。眼下我觉得你已很是我的亲人了,我们其实大可以略过中间这一步路,你看,如何?”
当年因离镜受的那次情伤,伤疤虽已好得干净利落,却难免留下些坏印象。让我觉得情这东西,没有遇对人,便是个甚不好的东西。倘我再年轻个四五万岁,玩一玩也没怎的,即便再伤几回,道一声年少轻狂便也过了。如今年岁大了,对这个却着实再没什么兴致。但夜华尚年轻得很,纵然我想过清净无为的日子,连累他一起过,却说不过去。
方才那一番话说得顺畅,夜华没言语,我便也胆儿肥不少。细细揣摩一番,又将我心中这个想法与他商量:“不过你这个年纪也确是该好好爱几场恨几场的年纪。趁如今你对我的孽根种得还不深,早早拔出还来得及。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便能晓得,在世上活了这么多年,对情爱这东西早看淡了,委实提不起什么兴致。这是个高处不胜寒的境界啊。唔,天君那一纸天旨将你我两个凑作一堆,其实我一直觉得对你不住。但你也不必太过伤心,待我同你成婚后,看能不能再为你另娶几位年轻貌美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