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平淡地这番话,不出意外地看到围观者里,已经有人面现犹豫之色。
谢茵茵自小在宛平县土生土长,很懂人心。宛平县的水并不简单。
自她记事起,宛平县有三任县令,每个来时两袖空空,不到三年离开,都是“满载而归”,不仅顺利升官,而且捞足了油水。油水都是从老百姓身上刮得。
百姓遇到不公,到县衙报案,被打出来是轻的,县老爷想升官,就需要政绩,这些主动撞到县衙的百姓,如何巧施手段,把百姓报的案子包装成县太爷辣手破奇案,这就很讲究了。
谢茵茵不才,正好是“帮凶”的女儿。
那些沦为牺牲品的老百姓,命好的,在县太爷达到目的,升官之后被放了,命不好的……至今还在大狱里关着呢。
“哼,就算要伸冤,也不会找你谢方樽的女儿帮忙!”
“就是就是!”
“她在这里摆摊,无非就是为了骗钱罢了,哪里会真的替人申冤?”
“没错……”
看着这伙人义愤填膺的样子,谢茵茵暗自好笑,就算她爹十恶不赦,可是这里面的大多数人,都压根没打过官司,跟他们谢家更是从无交集,只不过是跟风黑罢了。
谢茵茵面不改色说道:“找我帮忙有什么不好,至少比最后输了官司,人财两空要好多了。”
正猛烈抨击谢茵茵的百姓忽然一窒。
“谁出得起钱,我自然就会替谁过堂,天下的状师,有谁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