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要去伏尔加河一带旅游。”萨沙说,“嗯,然后我会再去喝些马乳酒[20],我很久都没喝马乳酒了。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个朋友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一直在鼓励她出去学习,希望她也能像你一样把自己的生活翻个身。”
二人交谈了一阵后就来到了火车站。萨沙请娜佳喝了茶,吃了苹果,火车开动的时候,萨沙微笑着向娜佳挥动着手帕。娜佳从他腿脚的动作中看出,萨沙确实病得很重,恐怕不久就会离开人世了。
中午时分,娜佳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在回家的途中,娜佳觉得街道变宽了,房屋却矮小了不少。到处了无人迹,只见到一个穿棕色大衣的德国钢琴调音师。好像所有房屋都被蒙上了一层尘土,祖母依旧那么肥胖、难看,但却已经十分老迈了,她一把抱住了娜佳,把脸伏在孙女的肩膀上,哭了好久也不肯放手。尼娜?伊万诺夫娜也丑多了、老多了,整个人瘦得更厉害了,但却依然像从前那样束着腰,一个个闪闪发亮的钻戒还戴在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