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一次具体是什么麻烦,少爷?”
我做了一番解释。
“这个小姑娘擅离职守。她因为往墨水里放果子露,被罚回房思过,所以按理说晚上应该待在寝室里。但是呢,她却跑出来找我,大嚼八菜套餐,吃完又跑到海洋广场,坐在大银幕前一番消遣。因此,咱们的任务是趁别人不注意把她送进校门。吉夫斯,不妨告诉你,这个小烦人精服刑的学校,正是阿加莎姑妈的老朋友梅普尔顿女士打理的那间。”
“果然,少爷?”
“麻烦啊,吉夫斯,啊?”
“是,少爷。”
“或者可以说,麻烦大了?”
“无疑,少爷。我或许有个办法——”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立刻举手制止。
“我不需要你的办法,吉夫斯。此事我自有主张。”
“我不过是想建议——”
我再次举手制止。
“休再多言,吉夫斯。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和以前一样,我有了个主意。或许你有兴趣听听我的脑筋是怎么转的。我当时左思右想,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像圣莫尼加这种地方,旁边很可能有座玻璃暖房,备有花盆那种。之后,电光火石之间,计划成型了。我打算找一些绳子,系在花盆上,再摆到树枝上——暖房旁自然会有一棵树遮盖——然后退到远处,握好绳子一端。你呢,就带着那个小姑娘在大门前候着,小心着别叫人看见。我一拉绳子,花盆掉下来砸碎玻璃,就会有人闻声出来,趁着大门敞开,你赶紧把小姑娘送进去,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啦。瞧,在这项行动中,你的任务再简单不过,走过场而已,不用担心操劳过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