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你去见鬼吧,”扎飞和颜悦色地说,“对我来说呢,他就是救命恩人。”
“你肯定这事能成?这个美国佬买下这么大块地做什么?”
“啊,很简单。他跟格洛索普是好朋友,他们计划一方出钱,一方打理,把这里改造成格洛索普那些神经病人的乡下俱乐部之类的。”
“那格洛索普直接租下来不就得了?”
“我亲爱的笨蛋,你以为这房子是个什么状况?你是不是觉得这地儿能敞开大门直接营业?大部分房间都四十年没人住过,至少得投一万五千镑用作修缮。这还不止呢。还得添新家具、新设备什么的。要是没有这种百万富翁,我这辈子都休想把这房子脱手。”
“哦,他是个百万富翁?”
“对,所以钱是没问题。我就担心他不肯签字。是这样的,他中午过来用膳,我们准备得很丰盛。美餐一顿,他准保好说话,你说呢?”
“除非他消化不良,美国不少百万富翁都是。你这位阔佬说不定只能消化一杯牛奶、一块狗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