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话未说完,头已转了过去。
沈璧君望着他的高大背影,她实在愈来愈不了解这奇怪的人了。
这人看来是那么粗野,但做事却又如此细心;这人说话虽然又尖锐、又刻薄,但她也知道他绝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他明明是个好人。
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偏偏要教人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呢?
萧十一郎又哼起了那首歌,歌声仍是那么苍凉、那么寂寞,你若看到他那张充满了热情与魔力的脸,就会觉得他实在是个很寂寞的人。
沈璧君暗中叹了口气,柔声道:“谢谢你,我现在已觉得好多了。”
萧十一郎道:“哦?”
沈璧君笑道:“想不到你的医道也如此高明,我幸亏遇见了你。”
萧十一郎道:“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医道,只不过懂得要怎么才能活下去,每个人都要活下去的,是不是?”
沈璧君慢慢地点了点头,叹道:“我现在才知道,除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否则没有人会想死的。”
萧十一郎道:“非但人要活下去,野兽也要活下去,野兽虽不懂得什么医道,但它们受了伤的时候,也会去找些药草来治伤,再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