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做不做这手术都没关系，一大把年纪了，活够了。就是想看到你成家，有自己的孩子。”老太太躺好了，拉住他的手说道：“你说实话，有没有埋怨过奶奶。”
“都过去了，别说了。”傅陵川眉头皱了皱。
“哎。”傅奶奶点点头，说道：“看来你是真的都知道。”
“照顾我的保姆，从我一岁起就在照顾我。我十五时，她因为犯了点错，被你赶走了。后来，她去学校看过我，给我带她帮的饭……”傅陵川抽出手，走到了窗边，隔着窗子看着外面的飞雪说道：“我十九岁那年和杜骁打架，被他砸断手需要输血。妈的血型居然和我配不上……当然，直系亲属是不是能输血的。可妈不知道，她急冲冲地过去验了血。”
“妈妈的亲生儿子出生十天就夭折了。你爸在外面的女人……也就是你亲生母亲生下了你。我就把你抱回来了，你妈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一直以为你是她生的。”
“你和我爸都很残忍，我两位母亲都很可怜……”傅陵川转身看向她，沉声道：“我之所以没说出来，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