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身只想成就子衿。”
他松开手：“这是真的？”
我点头：“真的。”
他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为何？他分明是在利用你！”
听到他这样说话，我觉得有几分可笑。我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手，后退了几步。他似乎还想走上前来，却被我一句话惊得呆愣在原地。
我说：“蘑菇，我本就是这样一个容易被人利用的蠢石头，你不是最了解的吗？”
他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没错，他正是那株千年灵芝。当年我正是为了他而扛下三道天雷，只差一线便魂飞魄散。我们同修一千年，虽然我未曾亲眼看他飞升，不知他修得了一张怎样的皮囊，但我们毕竟曾是至亲至近之人，单凭他日日念着一句“小红”，我便认出了他。虽不知他既然飞升，为何又要霸占这魔王之位与我纠缠，但我已经着了一次他的道，这次怎么都不会将这魔王之位拱手相让。
他的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他喃喃自语：“那时我并不知，并不知你会……”
“你不知我会魂飞魄散，散尽修为。蘑菇，可是不知道，就可以当作从未发生过吗？”
长渊的声音低缓：“你可以怨恨我，但你不能……”
话音未落，我便出言打断他：“我自然可以怨恨你。长渊，你还不明白吗？从前我愿意同你周旋，只想看你到底在做什么打算。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同你再无干系，我只管做我想做的，神来斩神，魔来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