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丘道,来啻陵几日,本该早日拜访东道主,无奈琐务缠身,无暇前来,今日得空,特来慰问。
亓蓁不由得暗暗惊叹,果然在官场混了几年,嘴皮功夫过人,完全见不到四人在一起时他口拙的样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金宵和逝川大概都是经常历经这种场面的人,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先前担心扶丘会露馅的她也稍稍放下心来。
见到扶丘身后的逝川与亓蓁,金宵也未多问,只道逝川曾救过他一次,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不想今日能来,让他又惊又喜;而亓蓁是尊主屈镜如最器重的屈家子弟,能来金家也令金家蓬荜生辉。
几句话半真半假,表面客套也就过去。
这种场合,除了扶丘,也是西域九皇子逝川的天下,他接过金宵的话,解释了自己与亓蓁和扶丘一同前来的原因,简单道出扶丘曾在西域办案,他无意间出手相助一事,让两人结下情谊,同时有意无意地指出那晚亓蓁暗中相助金宵的事,他也是机缘巧合下沾了光,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真假参半,让人分辨不清。让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金宵也在不禁心里暗暗钦佩。
那晚在外郊,金宵从四魅手中接过松针,以为是逝川所发,后来听闻屈家亓蓁善用松针暗器,也理出了脉络,松针是亓蓁所发,而她应该是感谢他解决丢马一事,才会暗中相助,他竟然会在得知是亓蓁相助之时暗喜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