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怎么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忽然压低声音。
曾经在慕海翔的作品里看到过的诡异情节一一浮现在眼前,停尸房和太平间什么的,还有奇怪的诈尸镜头让沈绮年背脊发凉,就在脑内剧场要向更加荒唐的方向前进之际,那边及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得了急性肠胃炎。”对方停顿了一下,“目前正在输液。”
“哦……”沈绮年糊里糊涂地应了一声,挪下床去找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我,我马上过去。”
凌晨三点多钟。
马路上空荡荡的,偶尔有夜班的士路过,沈绮年走到路口拦下一辆,直接报上了中心医院的名字,然后将脑袋歪在了车窗上,额头贴着冰凉的玻璃,视线所及尽是一片黑漆漆的模糊轮廓,随着越来越快的车速,整片整片地迅速向后翻卷过去。
医院的灯光在黑夜里亮得刺眼,外围似乎还泛着一层诡异的青光,沈绮年付了车费,下车之后按照护士提供的地址搭电梯来到五层,电梯门才刚刚滑开,就看见慕海翔无精打采地歪在诊室外面长沙发上的颓废模样,与白天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情绪里不知怎么就涌上一层喜感,牵动了唇角,也不晓得是否可以解读为幸灾乐祸。
“喂,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及时藏起来的笑意还是被慕海翔捕捉到了,他手背上还插着针管,只能有气无力地指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