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河边找来一根粗壮的葛藤,一头拴住在我的腰杆上,另一头拴住在一颗大的杉树上。
矮冬瓜一直无声的注视着我,也不出手来帮忙,就那么跟局外人似的旁观;直到我真心一步步走下河坎要下去时,他忽然哭了。
鼻翼一抽一抽的样子喊道:“沐风,求你别下去好吗?”
别说整个怖寒镇不知道,单说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李常水的孙子就是一条鱼;游泳的水性不是一般的好,有很多大人也比不过我的水性。
这也许印证了我就是老妈放生的那条鳝鱼,我是鳝鱼精?老报恩的!我靠,自己都这样想,别人不定是怎么来想的。
我无视矮冬瓜的啜泣,男人家家的哭毛线,看他这一辈子注定没有什么出息;大不了就是我一跟班,要是我有命活下去,以后走出怖寒镇去外面闯天下,特定带他一起。
水是一种奇怪的物体,它能载得动万吨重物却载不到一粒沙子!能灌溉田地,也能淹没整个人类居住的世界。
温热的水逐渐淹没我的腿脖子,腰部、直至脖子;我就像一条鱼,灵活的舞动鱼鳍在水波中划动,水中倒影出岸边的树木,一划一划的动,波光粼粼那种甚是好看,其中也有矮冬瓜的影子,他苦兮兮的样子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