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只是朋友。”我迟疑着说,“但是可以帮忙联系家属。”
“那你跟我们走吧。”护士干脆地说,“剩下的人要测体温,填完联系表才能下机。”
老王嘴巴里含着体温计,冲我挥手:“你去吧!好好陪着小沈,随时电话联系。”
车子拉着蓝色的鸣笛行驶在这座熟悉且久违的城市里,
沈钦隽躺在那里,清瘦,五官的轮廓俊美而深刻,触手可及,却不见了往日里那些或生动或隐忍的表情,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他的鼻息,未想到他一下子醒了,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却闭着眼睛,轻声说:“我还活着。”
“活着就好。”
他虚弱地睁开眼睛,“先不要告诉爷爷。”
“嗯。”
“你会……陪着我吗?”他踌躇了片刻。
“我得陪着你隔离。”
“那就好。”他孩子气地笑了,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最后放心地闭上了。
到了医院,沈钦隽立刻被送进了隔离病房。一系列的检查下来,已经是凌晨,也确认了是疟疾。我自己的检查完成之后,去病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