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刻薄寡恩,疑心重重,连忠心耿耿战功显赫的武安君都能毫不犹豫地赐死,对外人又怎能全心信任?他表面上宠信应侯,实际上暗中提防。你入秦多年,仍未获得高爵。应侯曾多次举荐你和王稽,秦王皆没有恩准。此番突然委以重任,不过是以你二人的性命,试探应侯罢了。你二人在秦王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何故为赢稷卖命至此!”
“大胆!我郑安平岂能容你在此胡言!”他向左右卫士使了一个眼色,“将他推下去,投入大镬烹了!”
朱亥面色如常,猝然发力,将迎面而上的数位秦卒击倒在地。随后整了整被揉乱的衣衫,从怀中掏出一枚密封的木牍。
“将军不用着急,先命人抬来大镬,放水生火。待水煮沸之后,再烹煮朱亥不迟。只是要劳烦将军稍等片刻了。在那之前,不如先看一看这封来信如何?”
郑安平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不由地低了下来。
“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