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我把我的不幸告诉您,让您轻描淡写地说一声无稽之谈,把我的打算告诉您,让您一五一十去报告给那个迫害我的人听吗?不,先生。再说,一个可怜的犯人的生与死,又跟您有什么相干呢?您要负责的,只不过是我这个人的肉体,不是吗?只要您能交出一具尸体,让人家认得出那是我的尸体,人家就不会追究您的任何责任,说不定还会重重犒赏您呢。”
“我!夫人,”费尔顿大声说道,“难道您以为我会用您的生命去邀赏吗;喔!您想过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别来管我,费尔顿,请您别来管我,”米莱迪激昂地说,“当兵的都该有雄心壮志,对吗?您现在是中尉,好,等您走在我的灵柩后面的时候,您的军阶已经是上尉了。”
“我到底对您做了什么啦,”费尔顿激动地说,“您何必要在世人和天主的面前,指派我这份不是呢?夫人,过几天您就要远离这儿,不归我管了,”他说着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那时候您想要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