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润羽波澜不惊,眉眼不抬,青衣谋士收起扇子,起身道:“公子请大家来商议此事,无非不过想让大家出出主意,大司马此举,恐怕是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范奇升年过半百,心思耿直,只知道舞刀弄枪,从不参与朝廷勾心斗角,但他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瞄了谢润羽一眼,心道,什么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不过就是威胁到了谢家的权势,对大司马处之而后快,却想拉着大家一起下水。
这种蠢事他才不做。
众人也心照不宣,大司马的位置可与谢家匹敌,但得罪谁都不好,便都装作没听见。
谢润羽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家不想动手,我也早就备好了万全之策,到时只是需要诸位不要出手助大司马便可。”
范奇升把脸一沉,眉毛飞舞,叫了起来:“谢公子,你们在这里公然妄断朝廷大事也就罢了,此时竟然密谋杀害重臣,明面上说不用我们动手,可我们若坐视不理,岂不是也和你们同流合污,到时候怕也会被你们挟制了!”
“范将军,”谢润羽笑了笑,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同我们谢家站在一处了?”
“我范奇升行的端坐得正,自先皇在世,便镇守朝堂之上,绝不参与你们之间的阴谋!”范奇升一把打掉了面前的茶水,与谢润羽怒目而对,心里却不禁感叹,这谢府小儿不常露面,还以为与他那杀戮麻木的大哥会有所不同,却不想心思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