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抿唇笑了笑,道:“母亲就是这性子,只要顺着她一切太平。”
“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你也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二夫人听了嗔道,“况且,母亲是什么性子,我也清楚。脾气上来了,逮着谁骂谁。”
她毕竟跟老夫人当了这么久的婆媳,比沈稚更了解老夫人。
沈稚笑道:“我如今管着家,也没那么多功夫去陪她瞎耗,她只要好好的不给我惹麻烦,我也乐的与她母慈子孝。”
不过是些表面功夫,谁还不会了呢。
有时撕破脸皮,反而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沈稚又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你啊。”二夫人低声笑道,“母亲那样的性子,也还真得是你,才能治得住。”
俗话说,不怕横的,就怕更横的。
老夫人大半辈子都是这般众星捧月,忽然有一日来了个沈稚,浑身都是反骨,也难怪老夫人到如今都还不能接受沈稚。
可不能接受又能怎么办呢?
已成定局,改变不了的。
不过眼下,还是要先将这个年过好。
晚上年夜饭时,老夫人格外的高兴,让人烫了两壶酒,除了沈稚,大家都喝了两杯。
趁着大家吃饭喝酒时,沈稚悄悄叫了小清,叫她去将准备好的烟花炮竹差人搬到老夫人这院里来。
过年嘛,总得有点气氛才是。
等到酒过三巡,外头忽然响起炮竹声。
柏哥儿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仰着脖子朝外看去,只听见声音,却不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