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坐下慢慢说。你也是,有了身孕就该千万小心。”
李王妃这时已经完全放下了身份的架子,没有一点矜持,拉着高邦媛和阿福的手便坐下了。
坐下后,李王妃又开始打量着阿福,“我明白了,像于老夫人的遭遇,皆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不能自己,命运也就自己掌控。为什么会想走经商这条会受歧视的路?”
阿福本就一直在强忍着,李王妃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锥子,直接锥到了她伤口破溃处,也锥到了她最无奈之处,流着眼泪就跪下了,“娘娘,阿福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娘娘做主。”
高邦媛有些吃惊地望向阿福,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王妃:“快起来,你只管说,只要我能替你做主的,都会替你做主。”
阿福没有起来,抬起泪眼:“娘娘,民女这一辈子从心里舍不得的人就这么几个,阿母,哥哥和嫂子自然无恙,还有一个牵挂的人,他本是官宦世家,才情极高,为了我,已与父母闹出很大的分歧。民女知道,他这一次来京城是一心想着为朝廷干些大事,然后能求皇上赐下这桩婚姻,让他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