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来的那么突然,又好像来的那么顺其自然。
老道人十年奔波辛苦,为丢儿攒换命钱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的丢儿会成为王。
那时候的老道人,只是想着这孩子不能和他一个命,得改。
至于改成什么样子,在那时候他的心里,最美好的憧憬是衣食无忧再加有人尊敬。
他想着,丢儿在四页书院里读书,不去奢求做官不做官,做个教书先生,也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每天穿着得体的衣服,每天遇到的人都会客客气气的叫他一声先生。
这就老道人所有美梦中,最美的那个。
怎么就是宁王了呢?
怎么就是冀州之主了呢?
他坐在那,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丢丢儿从丢丢儿变成李叱,那是年纪上的成长改变。
就比如老道人现在,也不会再多喊丢儿这个小名,而是喊李叱这个名字。
在没有别人,或是人少的时候,老道人才会喊他丢丢儿。
可是从李叱,变成宁王的这个过程,却让人觉得太过于神奇。
他打过多少次大仗吗?
没有。
他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好像也没有。
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而又那么顺理成章。
李叱从里屋出来,看了看在傻笑着的师父,他问道:“师父,你这样的症状出现多久了。”
长眉道人回头看了李叱一眼,然后问:“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