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强烈的羞愧——自己的丈夫秦大王,在另一端,自己却跑到这里,悄然地希望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梦中人.
是么?
如果不是呢?
如果他只是风将军呢——只是西域风将军呢?
仿佛偷情的女人被抓了现行,她无地自容,又不甘心.只要他是鹏举——只要他是!
可是,这时,天色已经要亮了.再有片刻,出操的军号就要吹响了.
要是让别人发现“秦夫人”半夜三更跑到风将军的房里,并且还替他“宽衣解带”,这像什么话?
可是,就因为如此,非要弄个水落石出!
要是,自己拼死都要弄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就彻底死心,任他是谁,任他天涯海角,都和自己无关了.
她豁出去了,再一次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要看他的身子,她知道,在鹏举的腰上,有一块印记.那是一个黑色的小痣,有小指头大小;甚至他浑身的伤痕——在刀光剑影里走过来的厮杀,那一身的伤痕,她也是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