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西蜀的礼车,也没有问使臣的安置,只说完,常四郎重新抬头,面朝着皇宫外的雪色。
年关一过,这雪景要不了多久,便只能等来年了。
久久,发现常胜还没走,常四郎转过了身。
“胜弟,还有事情么。”
“我想了想,霍家的事情有点奇怪。他死的那一子,在这等关头,总觉得有些蹊跷。”
“你的意思是,霍家还有其他的心思?”
“按着局势来说,霍复不是傻子,肯定是选北渝的。但我……只是觉得怪,具体的东西,还需要铁刑台查了,方能了解清楚。”
“常胜,你以前不这样。”
常胜笑了笑,“兄长以前,也不是这样。”
常四郎难得放声大笑,一把揽住常胜的肩膀。
“老仲德一走,除了你和常威,我找不到其他能讲话的人了。”
“主公,帝者当心有城府。”
“这话说早了。”常四郎笑了笑,“这天下没有法子的,我突然明白,小陶陶当年为何要这样,真的没有法子,只能去搏一把。”
“主公莫忘了,你当年可是要拔树的人。”
“自然,不仅要拔树,我还要重新再栽下一株好的。”
伸出手,摊开成掌,常四郎接着飘落的雪绒,一双眸子,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
哈赤哈赤。
坐在马车上,霍荣被颠得直喘大气。酒肉掏空身子,再加上一路奔波,更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