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我看清玫瑰花束后面站着的博夫时,便断定这是一束假花。
博夫竟朝我单膝跪下,绅士地递上捧花。“我知道你喜欢地球时代的古典主义文化,古典主义的爱情通常都要经历争吵—分手—和好—再争吵—再和好,我们应该还在遵循这个流程吧。上次我不该带你去看后意识主义的话剧,是我考虑不周,抱歉,请接受我诚挚的歉意。”
我接过那束花,心里久违地泛起一股暖意。尽管博夫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自我陶醉者,但不得不说,他的头脑总是十分清醒,将各种文化体系拎得非常清楚,只要他愿意,总能说出分寸感和层次感极好的好听话来。除去在搞戏剧文化的人里,我不太可能在索里星再找到一个懂我的人了,哪怕只是形而上层面上的懂。
“我那天的意思是,我们都不是同一种人,在一起长不了的。”我和言善语地解释道,我大概开始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