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然和白秀菊说,她如果有空,不如单独给她和季轻焕织。
白秀菊觉得她说的有理,就打消了念头。
碱水乡的主街道,原本可以容纳两辆小汽车并行,还不妨碍行人走路。
可现如今,被挤得水泄不通。
摆摊的,挑担的,逛街的,到处都是人。
季轻焕在一个做爆米花的摊子前黏住了脚,不肯挪动。
做爆米花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胡子花白。
他用的,是一套很古老的手摇工具。
烧着的小煤炉上有个头小肚大的铁筒子,可以旋转。
转动的把手上,还装着一个古旧的钟表,被熏得乌漆麻黑。
惊天动地的一声炸响之后,爆米花就出炉了。
季轻焕眼也不眨地看了十多分钟,直到一炉爆米花做好。
这年头的爆米花,和现代的玉米花完全不同。
就是稻米做的,爆熟了也没多大。
老头用废报纸卷了个三角形,拿铲子舀了一捧,递给身边的孩子们。
他们则将手里的萝卜、青菜或者土豆、红薯放到老头脚边的麻袋里,举着爆米花,高高兴兴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