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拉特说:“可怜的小家伙,他们会杀了他。”
“即使这样,”崔维兹说,“他仍旧属于那里,是那个社会的一部分。被视为多余而遭处死,是他命该如此。”
“喔,我亲爱的伙伴,这实在是铁石心肠的看法。”
“这是理性至上的看法。我们不知道如何照顾他,他跟我们在一起,也许会多吃不少苦头,到头来仍旧难免一死。他吃些什么东西?”
“我想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老友。事实上,问题是我们要吃什么?我们的存粮究竟还剩多少?”
“很多,很多,即使多一位乘客也不用愁。”
听到这个答案,裴洛拉特并未显得多么高兴。他说:“那些食物已经变得十分单调。我们应该在康普隆补充些,虽然他们的烹饪术不太高明。”
“我们做不到。你应该没忘记,我们走得相当匆忙,离开奥罗拉时也一样,而离开索拉利时尤其匆忙。单调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虽然破坏了用餐情趣,却能让我们活命。”
“如果有需要,我们有没有可能找些新鲜食物?”
“随时都行,詹诺夫。拥有一艘重力太空艇,上面又有几具超空间引擎,整个银河也只算小地方。几天之内,我们便可到达任何一处。只不过银河中半数的世界都在留意我们的太空艇,因此我宁愿暂时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