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辨不清语言的意义,但是能看得懂朝夕相处父亲的脸色,他不懂这些情节的连贯性,却只能本能的反抗着:“No!Noo!Noooooo!”
“我没事,我没事。”肖旭捂着鼻子摇摇手转身就跑。
“道歉,说对不起,快。”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了整个病房。
哭累的狼崽子反倒是最好对付的,再加上药物中毒的副作用,没闹腾几分钟就彻底不行了,最后被硬灌下去合着水的药粉。
然后就昏睡过去了,而第二天早晨他还要面对更残酷的血液透析,大概又是一场恶战。
徐一然从新院区回来往科室溜个弯。
“厉害啊,肖家姐弟团灭啊。”他有些幸灾乐祸。
肖旭鼻子里面还堵着棉花球,他弱弱的说了一句,“徐老师,白老师说了,这是工伤,赔偿就从你的奖金里面出。”
“为什么啊?!”
“因为你对待同事像寒冬一样无情。”
-----
夜已经很深了,深秋的夜晚,白光透亮的走廊似乎一眼看不到尽头,不知道哪里传来滴下来的水滴,“滴答”,“滴答”,在冰凉的夜晚,显得无限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