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也湿润了,过了许久,他拉住我的手说:“谢谢你的勇敢。”
久违的阳光倏然洒进屋来,我拉紧他的手,心想,我再也不要和他分离。
过了几日,他便能出门走动了,我带他,他带着侍卫,一起出门赏景。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雪下个不停,江边的红梅开得正好,琉璃天地里点点嫣红,坐在望江楼上可将一切尽收眼底。
我们点了菜,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回禀,说是鱼这道菜做不成了,河面已经结了冰,船家都歇了,捕不到鱼。
我摆手,那便不要这道菜了。等那小二退下,我忽然灵光一闪,一计顿生,叫沈宗越附耳过来。
“河水结冰,百年难遇,我们大军可踏冰渡河,直取誉州城。”
沈宗越听完双目发亮:“马蹄裹布防滑,步兵或使冰刀,或坐冰车,天堑变坦途,真乃天助我也。”
我俩又私语一阵,最终定下趁除夕夜誉州城防守必然松懈之时发动攻击,先派人使计进城,偷袭守军,接应大军进城,而后营造誉州城被南军围攻之假象,引梁城、白沙镇北军支援。北军长途跋涉,必不敌我军以逸待劳,只消埋伏一支奇兵,便可尽歼,再取另两城,如此三城互成犄角,守望相助,才算稳定夺取河岸北那块要地。
我自请去偷袭誉州城守军,但沈宗越说什么也不允。
“我是女子,本就不惹人警惕,容易混进去……”我分析与他听,“况且我武艺很高的,不信你叫人来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