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躲在阁楼的屋檐上,轻掀开一片瓦,阁楼内尽是少女的哭喊声,闯入口鼻中的血腥味,眼前是少女被重重从二楼砸下的场景,令他周身皆是寒意。
这样的人必须死,可他只能暂时忍耐,不然以他如今这具重伤的身体,根本无法与妄魔一战。
额头青筋暴起,头皮发麻,手指紧紧扣在屋檐上,指腹溢出鲜血。
他又再次看见了那名女子,看着她被妄魔当做一个玩具,当那名女子拿着那支发钗狠狠插进了妄魔的胸口时,他分明看见了她嘴角勾起的笑意。
这样的情况下,她竟还能冷静至此。
她像是一个赌徒,拼死一搏,眸中毫无怯色。
这样一种拿命在赌的勇气,那样的眼神,令他心惊!
怎么会是这样的眼神?
那样不肯服输的眼神,他只见过一个人,而那个人,早就死了,死在了三年前。
那发钗竟丝毫不差的插入了妄魔的胸口,女子那一刺,竟直接破了妄魔的邪术,他猛地跳了进去,雪白剑刃一剑贯穿了妄魔的胸口。
而后他提剑自屋顶破入,匆忙接住那女子。
......
青衣男子给床上的女子输了内力之后,她的身子渐渐凉了下来,只是整个人仍旧昏沉沉的,口里还不时的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扶着沈逝雪躺在床上之后,便起身从衣橱里取出一袭紫色衣衫换上,随后从床底拿出了那把通体雪白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