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升的表弟是个老实木讷的乡下人,对这个表哥很有些畏惧,言听计从,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不知道凤鸣岐身份,却也按着表哥的吩咐杀了家里两只鸡给凤鸣岐做饭。
鸡肉吃在嘴里味如嚼蜡,没吃几口,凤鸣岐就冲到外面哇哇大吐起来。连升跟出来,拍打着凤鸣岐的后背。
“少爷,想哭就哭出来吧。谁摊上这事,都会伤心难过,这是人之常情。其实老爷也跟我说过,少爷一直顺风顺水,没受过挫折,面对这样的事,一时难以招架也是寻常事。让老奴在旁照应着,只要过了这一关,将来少爷就能立起个来,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能应付了。老爷在我这留了十万块钱的存折,到了天津的银行就能取钱。老奴自己也有些私房,咱们取出钱来,先找个地方安顿,过几年回来,再想办法给老爷报仇雪恨就是了。”
凤鸣岐摇头道:“连叔,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哪能等到几年之后。再说了,几年之后,咱去哪找那个娘们?她是无根水,跺脚一走,这辈子就报仇无望了。您先到天津等我,等我先去给爹报了仇,再去找您汇合。”
“大少,你那是送死!你别忘了,你是凤家唯一的血脉,你要是出点差错,凤家的香火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