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水转了转眼珠子,立马可怜兮兮的跪在了江有才的脚边,做小伏低,头搁在他的腿上,委屈的问道,“江郎,是否是嫌弃妾身人老珠黄了?”
“没有的事。”
只不过是今夜实在想一个人睡,他得静静,想想江老太太的事情。
江老太太的事情,暂时不能跟苏若水说,苏若水的嘴巴就跟漏风一样,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再说,她之前还陪着江老太太闹过一会,谁又知道她会不会暗地里帮助江老太太?
江有才垂头看苏若水,突然生出了一点点的悲哀感觉。
娘亲和夫人,应该是男人一生当中最为亲近的两个人,而他却众叛亲离,各个看着他的目光,只有盘剥和分割。
“那为何,江郎不留妾身?”
苏若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江有才。
江有才叹了一口气,把苏若水扶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妾身,身子大好了,江郎怕是有所不知,您昨日夺了我管理账簿的权利,今日京城里的官眷们已经知道了七八,众人如今都在笑话我。”
苏若水观察着江有才的神色,见他没有要发作的意思,便软着声音,媚成一条水蛇般,贴上了江有才。
“江郎也知道,京城人人都跟成精似的精明势力,那伯爵府的殷大夫人更是眼观四路耳通八方,原先个一直上门来商议下聘的日期,近来见我们夫妻不睦,上门次数都减少了,问起聘礼进度,她也是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