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要去远方游历,父亲对我越加严苛,此去又有半年不能再见世宜,她仿佛对我的离去并没有太多的难过不舍,只是每每书信来时问及地方上的风土人情,能询问上好多,好似也只有这样,她才还有闲情逸致与我谈天说地。”
“今日归家,已见到世宜,在坝上帮忙,好似黑了些,与她交谈,竟觉自己这半年内的学识有些追不上她,颇为汗颜。”
整整一个时辰,小眉足足喝了一壶水,才将手上的信件全部读完,华世宜的信,没有半分越矩,三言两语之间不过就是如喻承彦的随笔中所书那样,问其游历天下的感悟。
而喻承彦的字里行间,皆是深情,可以说是相思寸寸入骨,脉脉深情流泻其中,就连小眉读到最后,也是喟叹一句,谁说喻承彦无情,他只不过,没把情用在郡主身上。
魏令萱坐在那,身子一动不动,早就僵硬了。
她眨了眨眼睛,涩声道:“放回去吧。”
“郡主别难过。”小眉无奈道。
“我难过什么,如今喻夫人是我,陪着他读书研墨是我,照顾他饮食起居是我,华世宜怎么跟我比?她对承彦关心过么?她只关心那些地方上的破事,她哪里比得上我对他的心。”魏令萱自言自语起身,天色昏黄,夕阳的余晖透进窗内,她脸上洋溢着不可名状的哀伤,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小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