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东方青玄那里。”
喜房里静静的,她没有回答。
赵樽眉头皱得更狠,默了一瞬,他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手指轻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你怎的不说话?”
夏初七一愣,猜测他一定说了什么,而她却错过了,神色不免微微一暗。但转瞬间,她又笑开,恢复了淡然,也恢复了没有失子的愉悦。一只手搭过去,她在他腰上一掐。
“我是没听清,只顾闻你身上的味道去了。”
“我?什么味道?”他低头嗅了嗅,“没有啊?”
“臭!”她扬起眉,“怪不得人人都说臭男人——”
“……”十九爷的脸色难看了。
“还有啊!”她笑着揪了揪他的下巴,“你这胡子,有多久没有刮过了?这样急匆匆的跑回来,就这般来碰我,亏得我脾气好。若不然,早与你翻了脸。”
赵樽是何等爱干净之人,又何时受过这样的调侃?夏初七发现,他俊朗的眉目间,罕见地浮起一丝尴尬,就连声音也不若平常的从容。
“这回是我太急,下不为例。”
“噗”一声,夏初七不再损十九爷的威风了。实际上,她说也是假话,仅仅只为逗他而已。他虽然风尘仆仆,可他一向爱整洁,身上除了那一股子难以言表的男人味儿和虬人的胡碴子,其实并无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