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僵住。
“把你的鼻尖整得圆一点,鼻梁稍微低一些。”
他修长手指伸过来,轻轻点了点她左边眼尾,“这儿要纹一颗小米粒大小的泪痣,眼窝得填充一下。”
他肩背后倾,打量她整体,“还有,你得吃得再胖点,胖点,才会更像她,你太瘦了。”
他凝视着她,眼神沉郁,如一汪幽深的湖。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
吹得那汪湖起了一丝涟漪。
他自嘲地笑了笑。
大概是疯了,才会让这个女人整成南婳的样子,整得了外表,整得了内心吗?
再怎么整,他的南婳也回不来了。
心痛得太厉害,他说不出话来。
南婳心里同样风起云涌,像涌进了一股浓郁的酸性液体。
慢慢腐蚀着她的心。
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居然让自己整成以前的模样。
过去的那三年,他对她冷嘲热讽,极尽羞辱,出轨,不爱,最后干脆指使司机害死她。
害“死”了她。
再找个替身。
是恶心“死”了的人,还是恶心活着的人?
南婳把那张支票扔到床上,肩背挺得笔直,下颔抬起,倔强地说:“不整。”
霍北尧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墨玉般的眸子里暗了暗,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在想:罢了,整得再像,也不是南婳。
他的南婳无人能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