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一条,”他道,“对方的这个态度和语气就不对嘛。”
“就是呀,所以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桂卿颇感委屈和气愤地说道,心里很是感激忠良的仗义执言,虽然对方这样说也没什么实际的用处,“原来我还以为人家都多热情,多替大伙考虑呢,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想象中的事和现实中的事不是一回事。”忠良笑道。
“正是如此,”桂卿立马回道,在得到恰当的理解之后他的心情变得好多了,说话也有点人间烟火气息了,“然后我就和和气气地给人家说了,我不想怎么着,我打电话的意思就是给你们说这个事。打不打这个电话是我的事,至于到底来不来是你们的事。”
忠良只是点头笑笑,这非常难得。
“然后那边就说了,”桂卿微笑着讲道,“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了,然后就把挂电话了,也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其实呀,人家肯定也是嫌麻烦才这样的,”忠良煞有介事地分析并研判道,就像个拿着特贴的极为标准和正宗的专业人士一样,“反正又没出人命,就是农村人吃饱了撑的打个闲架而已,人家才懒得往恁庄上那个小山沟里来呢。再说了,下午人家都安排人来过一回了,你想想人家还想费那个劲再跑第二趟吗?”
“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桂卿有些偏激和愚蠢地说道,这一刻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村肉头孩子,一点也不灵活和明智,“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指望外人谁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