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父亲。保罗想,他知道这是真话,我应该哀悼他,应该有某种感觉才是。
但他却毫无感觉,只感受到了一点:这是一条重要信息。
与其他信息一样,都是信息。
与此同时,他的大脑还在增强印象,做出推断,并加以分析。保罗又想起哈莱克说的话:“只要需要,你就得战斗——不管你是什么心情!心情这玩意儿只适合放牛、求爱或弹九弦巴厘琴什么的,跟战斗毫不相干!”
保罗想:也许这就是原因。以后再哀悼我父亲吧……等我有时间以后。
这个全新的、冷酷的、判断精确的自我意识没有丝毫停止生长的迹象。保罗知道,这种新意识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还会越来越强烈。在接受圣母盖乌斯·海伦·莫希阿姆的考验时,他第一次体验到那可怕的使命感,如今,这感觉正渗入他的全身。他的右手抽动着,隐隐作痛——当时的痛楚仍然记忆犹新。
他们所说的魁萨茨·哈德拉克就是这么回事吗?保罗猜想道。
“有那么一阵子,我以为哈瓦特又搞错了。”杰西卡说,“我以为,或许岳不是一个苏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