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宁荐人不成,难免有些羞恼。想起哥哥说她对李怀英别有心思,她实在不服气,尽力要显得自己不含私情,索性把书院的事情暂抛脑后,自此在宫中十分难得地安分起来,每日随崔落花读些列女的传记典故。
终于有一天,她不耐烦了,扔掉书说:“什么‘非温柔无以成其仁,非贞烈无以显其义’!难道‘仁义’像衣服一样分男女?帝纪、忠臣列传字字激昂,幸臣、奸佞行迹字字切齿,都能引人深思,唯独列女传记字字可怜,要我学什么?活不成那个倒霉样子,便与仁义无缘了?”
“殿下!”崔落花厉声喝止。
真宁置若罔闻,反问:“难道你们也是这样教育素氏的?”
崔落花沉下脸说:“素氏如月在天,并非寻常妇人。”
真宁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只有你们还信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