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点了点头,统共这么间屋子,只要耳朵不聋的,都能听到敲门声,还需要通传?
她想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小木桶,若有所思起来。
“公子,池仵作求见。”常康说着,对着周羡行了个礼,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琴音并未停,周羡眉眼轻抬,“让他进来罢……”
常康拱了拱手,转身去门口请池时,却见她早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我的耳朵是好的,能听见。”
周羡的手一抖,险些弹错一个音。
“咦,原来这副画,叫你买了去。”池时抬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画,罕见的露出了几分表情。
周羡微笑更浓,他站起身来,“原来池仵作还能看懂画,周某还以为,池仵作,只能看得懂尸体呢!”
池时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看不懂。不过,这幅画我见过,是我七岁那年,我阿娘收的,挂在铺子里,一直卖不出去。
昨儿个她高兴的开了坛米酒,说是有个过路的冤大头,高价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