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靳月蹲下来,“以后我见着你,也得尊你一声主君,自称为臣妇,尊卑分明,你得谨记!”
岁寒红了眼角,“所以,都不一样了?从父皇赐死了我母妃,我便什么都没了是吗?”
“你有天下。”靳月说,“这天下终归是你的,我与你七哥只是暂时替你保管,你要好好的努力,成为一个圣明的主君,不要让你母妃的结局重演!”
岁寒握住了靳月的手,“那你还能再给我做荷花酥吗?”
“能!”靳月点头,“在月月的心里,岁寒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会悄悄的疼爱弟弟,看着我的好弟弟,成为人人敬仰的北澜明君!”
岁寒定定的瞧她,“吃过月月的荷花酥,我就回宫。”
“乖!”靳月笑得有些心酸。
突然间没了父母之爱,突然间成了孤儿,却又要坐在高殿之上,被迫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成为他们的天,为他们担起治理天下的重责大任。
这不是岁寒这个养尊处优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该承受的东西!
岁寒第一次跟着靳月进了小厨房,看着她揉粉,然后被她拉着,笨手笨脚的学着拧团子,虽然最后出来的成品很丑,却是他在此后的人生里,所能想起的,最快乐的一天。
因为从那以后,他在也没有机会看到靳月为他做荷花酥,因为他是君,她是臣。
在岁寒登基的第二年,群臣上奏,荐了不少贵女,傅九卿和靳月商议了一番,二人决定将这权力交给岁寒,做了一年的皇帝,小家伙已然沉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