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见丈夫起身的动作慢吞吞地,又一巴掌拍在了他身上,皱眉催促念叨一番。
张峦起得身,揽了她的肩,笑着道:“芩娘事事替池儿安排得妥妥当当,哪里还能用得着我这笨人……”
他自然也不是事事都要推给妻子去做的人。
相反,若换作其他事,断只有叫芩娘多歇息的道理。
唯独有关池儿的事例外。
咳,甚至他方才根本就是在装睡——已连中两元的长子眼见就要参考会试,他何尝不是激动的不行?
但没必要在芩娘面前表露出来。
那倒不是出于对芩娘的畏惧,或认定她心胸狭隘,见不得他待池儿太过上心。
自然更不是对池儿根本不看重。
而正因是对家人的爱重与爱护,不愿见家中出现嫌隙,他才会选择这般做。
他私认为,这也不能够称之为虚伪,家中过日子嘛,就同养花一般,要想将花儿养得好,必然就要用心去灌溉,偷懒不得。
芩娘这般勤快地在灌溉着,他作为丈夫自然也要更加上心,才能配得上她的可贵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