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英追问:“高都尉?他的名字是不是叫高达?”
乌质勒想了想:“嗯,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原来是这样……”袁从英的面容豁然开朗,又凝神思索了一会儿,他胸有成竹地道,“殿下,崔大人那里我已有计较,你不必担心。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得想个法子出来瓦解匐俱领对你堂弟的支持。一旦失去外援,据你的描述,碎叶那里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以殿下之兵力与谋略,要将他们击溃完全不在话下。”
乌质勒受他感染,脸上也阴云渐消,急切地道:“从英啊,不瞒你说,这些天来我日日夜夜就在盘算这个,最终还是觉得,一定要让他们双方彼此失去信任,才能有所突破。”
袁从英赞同:“对!这两方面本来就是各怀鬼胎,要让他们互相猜忌、甚至反目为仇,绝非不可能!”
乌质勒也频频点头:“而且我觉得最好在匐俱领这头下手,因为此人多诈,也必多疑,陇右道战败他就是吃了这个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我相信要从他这里离间突骑施与东突厥的关系,必能奏效!问题是,必须要找个妥善的办法出来……而且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假如一击不中,今后再想下手就非常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