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会很尴尬啊?”
“这有什么尴尬的。再说,万一他再图谋不轨怎么办。”
我被方恬心说服了,因为她们都知道我最大的把柄就是无事可做,像个寻找宿主的寄生虫。她问我约郁宏在哪里见面比较好,我提议去人流量大的公共场所,同时要离家近供我们可进可退。
最后我们选择了家附近可以用明亮来形容的穿堂咖啡馆。
郁宏很不满意这个选址,因为他过来比较不方便。站在他的角度想,来之前并不知道所为何事,以为只是方恬心无聊了想找人聊聊天,但出于面子又无法拒绝。他戴着鸭舌帽,黑墨镜,穿着NASA 的墨绿色外套,牛仔裤的膝盖没有布,浑身上下弥漫着嘻哈精神。
十月份的天气还是挺热的,郁宏的理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以引起不必要的拍照合影。且他因为吸烟要坐在外面,一根接一根地抽,像旧时的火车头,“扑哧扑哧”喷出白色的气体。
抗日神剧里面浓眉大眼的无产阶级战士变成了这副德性,我简直想骗他“方恬心怀孕了”来以此恐吓。但起初我还是很克制的,不动嘴,只露出一两个轻蔑的眼神。方恬心和我们讲过两人分手的原因。毕业后郁宏想去北京找找机会,方恬心不愿意想扎根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