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怡鼻尖的酸痛感消退后,鼻腔里便充满了属于顾栖迟的气息,清爽干净又有些许男性特有的味道,让人特别想靠近。她不知不觉沉醉其中,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像是一只小兔子在怀里蹦蹦跳跳,不得安生。
顾栖迟见陈欣怡靠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有些不明所以,便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开一点距离,却见她眼角划下两串清泪,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他怔了怔。
“说你两句,就哭鼻子,真是玻璃心……”他的大拇指指腹在陈欣怡的脸上擦了擦,抹干了眼泪,“好了,别哭了,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顾栖迟越发觉得陈欣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矛盾体,修门锁、疏通下水道等等行为,看起来就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汉子,但爱哭的臭毛病又令她变成了脆弱娇气的小女人,两种极端反差的特质综合在一个人身上,实在很怪异。仿佛她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格,总是毫无预兆地来回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