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到薛清虞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面跟丫鬟们玩闹,祁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惊得丫鬟们四散而去,留薛清虞一个人蒙着眼睛,意兴阑珊的站在那里。
“娘和妹妹不是去吃饭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被大房气的!”祁氏没好气的抽掉挂在薛清虞脖子上的丝巾,被上面扑面而来的香味儿熏的有些头疼,“你瞧瞧你,要是你有大房的运气,何至于我们要受这个闲气。”
“这是怎么了?因为薛清虞考中会元,祖母给你气受了?”薛清虞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跟上去给祁氏消气。“娘何必动怒,薛清宴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听说他会试时候的文章被皇上看了都拍案称绝,到时候殿试不是个状元也得是个探花,一般人可没这个本事,咱们羡慕不来。”
关上了门,祁氏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更加觉得心口发堵,“你说说你,先生没少请,你怎么就,怎么就什么都学不会呢!”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是这块材料。”说起这个,薛清虞也觉得头疼,嗷了一嗓子,抱着头蹲在黄花梨的圈椅上发牢骚,“这是能随便比的么!”
“去去去,看见你就烦。”祁氏一甩帕子,坐到了另一边的黄花梨圈椅上,越想越生气,最后噔的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行,薛清宴要是真的成了状元,老爷子还不得把大房一家放到头顶上去,不行不行,绝不能让大房爬上去!”